章 重新定义成功
那是1985年,刚刚工作两年,我就被一家位于西雅图的全球知名师事务所解雇了,作为一名注册师的我正式失业。由于自尊心受挫,我感到很失败,于是决定参加迪恩威特证券公司举办的证券经纪人培训生项目。在那个年代,那些做证券经纪人的朋友确实过着富足的生活,市场也开始达到新的高度。而且就人际沟通的技巧与能力而言,证券经纪人的确比师这个工作更适合我,我也确实想从事一份可以帮助他人的工作。
经过5年的磨砺,通过当年最流行的招揽潜在客户的销售方式——“先微笑再拨号”,我建立了自己的证券业务客户群体。当时,我的目标是每天给当地40~60个家庭或公司打电话,为他们提供投资建议并帮助他们开户,以期未来向他们销售一些投资项目并赚取佣金。为期12个月的培训结束后,我的收入全部来自佣金,这也成为我快速学习如何熟练地销售、债券、共同基金的全部动力。
但对我来说,通过销售来赚取佣金的日常越来越难熬,不仅因为我职业初期的注册师经历已经成为客户可信的资源,还因为我不希望仅仅被客户当作一名销售看待。幸运的是,就在我逐渐无法忍受不断给陌生人打电话时,我妻子的叔叔联系了我。他服务于圣迭戈的一个富豪家族,这个家族打算在华盛顿州贝尔维市设立“家族办公室”,需要一名首席财务官。他们理想的人选就是我这样有一定金融市场经验,并且能够直接与家族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共事的人。我迅速抓住这个机会,将我的职业重心转移到我认为能推动我个人发展的领域内。
传统家族办公室是今天财富管理行业的起源。许多年来,多代富豪家族创造了“中央金融中心”,用于处理家族的金融事务,包括投资、、资产管理、房地产规划、法律、保险、其他金融事务,以及其他如旅行一类的附属业务。这种统一的管理方法,旨在通过家族办公室专业的管理、团队协商的方案、高效的运营、节约的成本以及顺畅的沟通,保护和维持家族财产的私密性。
作为一名首席财务官,我接触到了之前从未触及的领域:资产超过一亿美元(1990年)的家族,商品房的开发与租赁业务,投资组合,多家运营公司,奢华的个人住宅、汽车、飞机,的投资和法律团队,以及约10位专业理财人员。在全面了解这个家族的财务状况和财务目标的各种明细,并拥有能够影响上层决策的能力后,我开始体会到作为一名受到信赖的理财顾问的感受。
很快,我开始好奇是否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人为财富创造者提供此类全面而无冲突的咨询服务。当时微软创造了很多新的百万富翁,而我很自信社会上将出现大量类似于家族办公室的全面管理财务的需求。新一代财富创造者希望能以更低的成本和更简单的方式,用成熟的家族办公室的管理模式得到更多的收益。
于是我眼前清晰地呈现出财务咨询业务的发展方向,渴望从事此类业务的强烈愿景引领我进入了一家非常独特的公司。这家公司位于硅谷,主营业务是进行多客户咨询服务。公司了解新一代财富创造者的需求,并且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正在打造一个平台。这家公司已经意识到,科技领域在逐步发展,太平洋西北地区出现了新贵,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在西雅图开设了该公司的个附属办公室。
当时的我似乎拥有了一切:获得了高级职业资格(注册师和注册金融分析师),有稳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婚姻,3个可爱的孩子就读于优质私立学校,在郊区有一套新房子,还有一只狗,日常参加教会活动和公益活动,赚了更多的钱,合作的客户都在酷炫的科技领域工作。我可以一件件细数这些生活和金钱上的“成功”。
然而,表象之下,事情并没有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我的焦虑症发作得愈加频繁,症状愈加明显。一次在西雅图和主要财产规划小组开会时,我突然开始大量出汗,身体极度不适且说话吃力。我日渐无法认同公司的发展方向和老板们的生活理念。当时,在附属办公室的工作尤为艰难:我无法进入公司的核心圈层,无法每天与项目关键人物以及老板们进行面对面沟通。当然事情也有积极的一面,那就是我可以自由建立自己的客户关系,并且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布置办公室。
老板们想迅速扩张西雅图办公室的版图,决定扩大在我之上的团队,以防我离职时带走客户资源。于是西雅图办公室一时间多了很多新员工,其中包括某位老板的侄子。最后我们之间故意直接竞争,在公司发展前景和客户推荐来源上存在各种摩擦,同事之间缺乏信任。在我看来,老板们把注意力放在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财富上,将工作和地位凌驾于一切人际关系之上,并且认为只有弱者才会想要平衡工作与生活。钱,大量的钱,是他们唯一的目标,没有人关心结果如何。而我则刚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个人目标和职业目标是建立在更深层次的基础上的。
1999年1月,我例行拜访了位于加利福尼亚州门洛帕克的公司总部。总部办公室位于享有盛誉的旧金山南部的科技新贵的中心——沙山路。当时公司的两位老板要对我进行年度绩效评估。我提交了完美的述职报告,但我的身体却出了很大的问题。
我的老板之一佩里认为,我在绩效评估期间表现得非常“口是心非”(当时我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去查了一下)。佩里知道,在我说“一切都很好”的表象下,我的内心正在经历完全相反的情绪。世俗的成功和巨大的财富与我的生活理念发生了碰撞,二者无法和谐共存。
佩里的评价着实让我感到震惊。因为我信奉“诚实”的品质,而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对老板们、对自己都言不由衷。我并不是故意要欺骗别人的,但当时我的内心十分挣扎,缺少幸福感和满足感,我对成功的定义逐渐发生改变。那天,佩里说出了他看到的事实,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金钱等于成功吗?
以外界的衡量标准来看,我曾经取得过“成功”。但我并没有获得快乐、健康和安宁。不幸的是,很多“成功”的财富创造者与我相似。我曾与一位名叫罗布的风险投资家合作,他在职业生涯早期就积累了可观的财富。他承认,一味地追求财富给他的生活造成了很多消极的影响,因为追求财富需要他投入全部的注意力和精力,这导致他的人际关系破裂,还不得不把个人健康放在次要位置上。
我问他,如果时光倒流,他会去改变什么?他的答案似乎有违情理。他说自己很可能会做和过去一样的事情,因为他需要拥有财富资源,只有这样他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送孩子们去私立学校,以及享受财富带来的其他便利条件。我之所以分享这个故事,是因为我认为它代表了许多人都会遵循的准则,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知道的准则:通过辛勤地工作获得财富和权力上的成功,牺牲健康和人际关系,期望有朝一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畅销书作家及脆弱性研究专家布琳·布朗在一次采访中说道:“以家人、夫妻、个体的角色去定义成功,是最强大的事情之一。大家默认(成功)的定义是‘金钱、物质主义、技能和成就’。”她解释说,如果人们只在意是否取得狭义上的成功,即名誉、金钱和权力,就会产生倦怠情绪并对身心造成损害。9
诚然,金钱是一种强大的动力。正如我的客户罗布说的那样,他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精力、健康和人际关系,去换取金钱带来的便利、多重的选择和财富自由。对多数人来说,这似乎是可以提早建立“帝国”最正常的一条路。而在我自己的生活中,尤其是30多岁时,这种模式已经开始显露端倪。我们的文化所提倡的成功的定义是物质财富:房子、车子、一切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所有这一切都应该使人快乐。2010年普林斯顿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一旦某个人的年薪达到75 000美元,无论他的薪资之后如何增长,他都不会比之前感到更幸福。10也就是说,一旦我们的基本需求被满足,金钱带来的满足感便趋于平稳。
罗布之所以仅仅关注他的财务成果,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这种模式让我们不必费心规划自己的生活,因为通常多数人并不知道该如何规划。如果我们持续聚焦如何扩大财富和财务安全,我们就不必深入了解自己,不必定义和设计未来,不必探索这些未知。因为对我们来说,尝试获得更多的财富才更容易。公平地讲,财富创造者需要提升事业所需的专业程度,背负养家糊口以及其他责任,这让他们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成功和金钱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影响和后果。
更广义的成功
渴望这一切没有错。早在1999年,我就意识到自己无法继续现在的道路,我更想要回归生活。我希望生活的方方面面蓬勃发展,无论是财务、职业满意度、家庭、健康还是其他重要目标,我甚至希望生活中能伴有冒险的旅程。生命只有一次,我想拥有更多与目标;希望更好地了解自我,治愈总在折磨我的焦虑症;想进行一次精神之旅,将信念付诸行动;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构造的;想了解什么能激发我的潜能,以及人生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我希望有时间去指导我儿子的棒球队,并且成为一名积极的、有时间陪伴孩子的父亲,也希望能有同等的时间去陪伴妻子;我希望创造和创新一种重视人文关怀、追求卓越、关注个人成长与发展以及充实生活的商业文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我的印记;我还希望积累财富,体验经济上的成功和由此产生的安全感,并可以变得慷慨大方。
年轻时我曾想过创办一家公司,但那时这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当我37岁时,我意识到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能够把握住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的机会。当时我们的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存在风险,比如我们对当时的薪水及其创造的生活方式感到满足,随着薪水的增加,生活开销也增加了,而且我绝对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水平倒退。但我也很清楚,我并不希望自己只局限于财务上的富足,但却变得郁郁寡欢、充满悔恨、停滞不前。
于是在接下来的3个月里,我开始筹备自己的事业——找到一间小小的行政办公室,买了电脑,给公司起了名字,列出项目清单和优先事项清单,然后祈祷一切顺利。当然,对于即将要开展的事业,我与妻子克勒也有过多次长谈。她是我的生活伙伴,也是我们财富的共同创造者,没有她的支持、信任与参与,我无法不断前行。我们需要成为完全意义上的盟友。
1999年5月5日,在所有计划实行的前一晚,我对即将要冒险去做的事情感到害怕和焦虑。我仍然记得当时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凝望着深渊。我在真正意义上吓得要命,无法入睡,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担忧着下面的深渊是否安全。
第二天早晨,我跳进了深渊,然后发现一切都好,高地私人财富管理公司诞生了。
在之后的19年里,我走在更广义的成功之路上。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不愿以失去生活中所有甜蜜的瞬间为代价而获得金钱上的成功。我为自己重新定义的成功要素如下:
· 金钱并不等同于成功。
· 创造财富不需要牺牲你的健康、人际关系和其他重要的生活目标。
· 人生经历比物品更有价值。
· 慷慨是创造快乐的秘诀。
· 了解“满足”和“绰绰有余”的界限。
· 有意识地设定生活的水平线,防止它攀升。
· 谋求持续的学习与成长。
· 与配偶达成相同的价值观。
· 了解金钱的意义是什么。
我相信,如果我们以更全面和细致的方式而不是单纯以经济目标定义成功,我们就会过上更好的生活。死亡来临时我们无法带走金钱,并且诸多研究表明,金钱无法增加快乐。
年喜剧演员金·凯瑞在一次访谈中说道:“当你拥有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的时候,结果发现你还是不快乐。”11记者兼作家柯尔丝滕·鲍尔斯在《今日美国》的一篇文章中指出,我们生活在一个与家庭、朋友、社区切断联系的文化中,转而慌乱地追求成功的外在形式:升职、加薪、买新车和新房。她写道:“我们忙于‘达成目标’,而没有意识到一旦达成目标,我们将并不满足于此……在许多方面,达成目标反而会让人怅然若失。这告诉我们一个真相,那就是无论是购买、占有还是完成某些目标,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人长期感到满足。”12
但如果我们对于成功的定义转变为有“重要意义”呢?假如我们深信生活比钱包重要得多,衡量成功的标准就在于你将成为怎样的人,拥有的人际关系的质量和深度,你所表现出的同理心,以及与需要帮助的人分享的慷慨大方,我们将做出怎样的选择?
千禧一代正以更宽广、更健康的方式看待生活。他们正打破金钱是终极目的、是成功的唯一客观衡量标准的思维。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盛年浪费在构建财富帝国上。他们更愿意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就品尝果实,而非直到终点才这么做。尽管“美国梦”就建立在对物质的极大需求上,千禧一代仍然更愿意积累经验而非财富。
一项由哈里斯公司主导、Eventbrite(在线服务策划平台)赞助的调查报告显示:“这代人不仅高度重视人生履历,并且越发愿意花时间和金钱去积累人生体验:从音乐会到社交活动,再到体育比赛以及各式各样的文化体验和事件。对于这代人来说,幸福并不依附于财产和职业地位。过一种有意义、幸福的生活,就是去创造、分享和捕捉在跨越人生中的不同机遇时获得的记忆。”13
千禧一代对工作的期许更多。德勤在调查了29个的7 700多名千禧一代后发布了《2015千禧一代年度调查报告》,根据该报告,60%的人提到了“目标感”这个词,这也是他们选择现有公司的原因。14他们并不追求更高的工资,但更愿意选择能够体现个人价值的公司。调查报告还显示,70%的人认为他们工作的公司与他们有着相同的个人价值观。
旅途的确充满欢乐。这也是为什么人生经历要比物质财富更能充实我们的生活。《财富》杂志100强企业之一的一位名叫艾丽斯的高管发现,为家人设计和规划生活经历具有“重要意义”。她近期参加了一个“母子春假探险”活动,带着儿子去日本参观游玩。尽管她有能力预订飞机头等舱和五星级酒店,但她仍然选择了经济舱,并选择在爱彼迎上预订房间。
她希望孩子们能更接地气,去了解资源短缺是怎样的情形,并希望他们明白无须花很多钱也可以拥有精彩的体验。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体验丰富多样的、值得回忆和珍视的家庭活动。与所爱和关心的人共同拥有珍贵的回忆难道不有趣吗?而那些总是追求“更大更好”的物质享受的人,则像是在玩一个无止境的游戏,永不停歇。
找到财务“满足点”
重新定义成功是最大限度地提高人生回报的步。当金钱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时,我们会轻易地迷失于达成某个经济上的目标,而非从人际关系、人生经历以及其他人生目标中获得满足。当然,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财务上的“满足点”。
对于长期生活在硅谷、纽约、西雅图以及其他人口收入高、经济高增长地区的财富创造者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在这些地区,总有人拥有更多的资产、更大的房子、更豪华的汽车甚至是私人飞机,所有东西都十分昂贵(尤其是房子和教育),邻居每天都在享受奢侈的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人们很容易相信,自己只是中产阶级。在这种情形下,你会很快习惯生活中的大量开销,并且生活水平不由自主地攀升。如果总跟比自己富有的人攀比,我们将永远无法达到“满足点”。
克里斯托弗在纳什维尔一家成功的初创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他与我分享了他的目标:除了拥有宝贵的房产和度假产业之外,流动资产要达到1 000万美元。他告诉我这是他的“去你的资产”[1]。我随后问他如何定义他所说的这类资产,以及这类资产对他来说为什么这么重要。他表示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忙于“赚钱游戏”所需达成的最低目标。只有达到这个数字,他才觉得自己能够摆脱工作或免于依赖任何人。
这种分裂自我和自给自足的愿望是不健康的,并且会引起反常的囤积欲望。我们对于财务安全感的需求应该建立在对周围环境不确定性的控制上。但我们错误地认为,只要拥有强大的物质基础,就能抚平自己动荡的情绪,就能从积累大量财富的“安全感”中找到安宁。
我建议你坐下来计算一下自己的财务“满足点”。无论是通过理财顾问,还是使用任何免费的在线工具和资源(更多细节请参见附录),你都可以先创建一个财务计划,估算一下你当前支出水平(与收入和存款相关)的可持续性,以此来判定现有财富能够实现“满足”计划中所有需求的可能性。估算其中的固定支出对于降低消费非常重要,如通货膨胀、税金、投资回报等,因为在计算结果中这些固定支出占有更大的比重。而且比起大学学费和医疗费用,固定支出受通货膨胀的影响更大。
你可以将此练习视作既认清现实又可以憧憬未来的方式——一种更实际地描绘你支撑希望和梦想所需财产基础的蓝图的方式。大多数财务计划的妙处就在于,你可以迭代各种假设,改变变量,并立即查看这些变量对结果的影响。如果将财务生活战略性地划分为必需、需要和愿望这三个层面,此练习恰好是一种十分有用的工具。而查看实际数字也有助于建立信心,明确任务。
当然,生活变化很快,财务计划亦然。但如果每年重新审视这些数字至少一次,查看你对于最终结果的贡献,就能够了解自己目前需要做出哪些调整。同样,这也是一次厘清你生活开销的机会,一次寻求提升资源管理能力的机会。保留多出的资源,就可以为你在意的人和事创立一个“绰绰有余”的财务计划。
当我们回顾过去认真思考时,会发现与世界上的其他人相比,任何一位财富创造者的财富水平都是惊人的,因为这些人中收入最高的1%的群体的薪资水平,平均大约为45 000美元。因此,与全球同胞们相比,财富创造者们和多数中产阶级已经处于财富的最高层,无须担忧如何获取基本必需品,也无须担忧是否有获得欲望清单上的任何事物的机会。
然而,讽刺的是,根据圣母大学的克里斯蒂安·史密斯主导的一项关于“慷慨”的研究,人们如果总是在意自己拥有什么,不停地想如何才能免于受到生活中不确定性因素和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幸事件的影响,那么会变得更加焦虑,更容易受到未来不确定性的影响。慷慨是创造快乐的秘诀。因此,当我们转而去帮助别人,对他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时,我们也增加了自身的幸福感。史密斯的调查研究说明,慷慨与能否过上更好的生活密切相关:慷慨大方的人更快乐,更少生病受伤,有更强的信念感,也很少感到沮丧。15
计算财务独立程度的一个好处在于,你可以对自己“给予”的能力有清晰的认知,即你所拥有的超出你需要的资源,以及你现在或者未来可以“给予”的资源(我们将在第三章更深入地探讨给予和博爱的能力)。我认为,多数人没能慷慨付出,是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自己可以“给予”什么,所以他们总是袖手旁观。
了解自己有“给予”和“给予”多少的能力,就是在给自己赋能。“给予”有可定量的一面:通过计算财务数字,从而确定你能够“给予”他人的财务能力的大小。此外,“给予”有可定性的一面,这取决于你对于慷慨的定义。对于我和克勒来说,我们将慷慨视作一种信念,因此,我们会将年收入的10%捐赠给教会和其他慈善事业。过去我们一直没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但我们对此的承诺一直引领我们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而关于“给予”的最后一个方面,则具有实验性质。由于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你的心会告诉你所能抵达的地方。积极的财富创造者可以尝试向他们感兴趣的慈善机构捐款,甚至可以是50美元或100美元这样的小额捐款,并开始与一个或多个慈善机构建立情感联系。金钱的多少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认清是什么连接你的内心,驱使你给予多少。
一旦你清楚地了解实现人生愿景需要多少资金,你就可以定义自己的“满足点”。超出的财富就会变为盈余,这就是繁重的工作开始的地方。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可以仔细思考这些钱到底能用来做什么。因为我仅有一次生命,我希望自己在生活中能尽量做到最好,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经济这个层面。生活就像财富,也是一份礼物,我们都渴望得到一份有意义的投资回报。过着渺小、无能和无效的生活是多么可耻。当我回首往事,我想要最大限度地丰富我的生活,将其做到最充实。
我希望所有财富创造者都能通过发现成功的新定义来感受自己拥有的精彩生活。在将生活重心重新放在关联、创造、学习和给予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事实:成功远不止关乎金钱。
下一章我们将探讨财富创造者在财富生命周期中面对的现实情况和情感涌动,并讨论如何处理随着财富增长而产生的复杂情况。
在探索自身与金钱、成功的关系时,请思考以下问题:
· 你现在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 你对自己的财务生活有何种担忧?
· 对你来说,拥有多少财富才能达到“满足点”?
[1]“去你的资产”指,当你的工作失去乐趣,你被逼迫做不想做的事情时,你拥有一笔可观的资产,可以使你潇洒地回应道:“去你的吧!”——译者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