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
相比多年的室友杀了我,用一把美工刀插进了我的心脏。血液从心脏蹦出来浸满了床单,床单湿哒哒的血液,啪嗒啪嗒滴在地上,盛开着一朵朵血色的曼珠沙华。他却坐在我的床头,咧着嘴,诡异的盯着我。一游戏很无聊,每天上班下班的日子不断重复,就像一个死死的循环。
不如我们来玩点新鲜有意思的送与无奈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我,不要再玩什么笔仙,盘仙了,陌陌那都是假的,不不不,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听说过电台游戏吗?什么电台游戏就是十二点。用老式收音机,一个人随机调屏,轮流和他对话。接着我迫不及待的拿来了一台老式收音机,我盯着手机。等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随机调到一个没有人声的音频。
快,宋宇去把灯关了。宋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陌陌。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陪你玩这些东西。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玩恐怖游戏。好了好了关了灯,只有手机发出的微弱荧光,照在墙上,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初春的天气让人感觉有些凉意,此时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音。我把燃箱插在收音机前面。你好,请问你在吗?我压低着嗓子,对着收音机轻轻说道。滋滋收音机依旧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没有任何反应,你好傻真的,你自己玩吧。
宋允扶了抚额头,准备去开灯。等等,你就试一下呗。试一下,我加点东西。接着我从厨房端出一碗米摆在收音机前面,宋宇叹了一口气,对着收音机说:你好,你好请问你在吗?我是宋宇你是谁?行了吧。默默这只收音机先是卡壳了一会,然后发出类似于人被掐住喉咙的声音。随即发出了唇清目回路的歌谣,忽然从收音机里清晰的响了起来:你不跟我玩,我不跟你玩。我去河里挖藕断。这一根那一根白白胖胖沙沙,戛然而止。
宋允呆滞的看着我,我也呆滞的看着他,空气似乎凝滞了,又只有广播里发出的沙沙声。窗外的风轻轻浮动窗帘,墙角的区区都停止发出了声音。欢迎收听广播。
fm 幺幺二深夜故事会,今天为大家带来。“呼颂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愤怒的对我说:你的缺心眼的,调半夜广播频道,吓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吓我?都说了不要玩了,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走上前去。拿起收音机看了看fm,一百一十二号,是深夜广播台没错,但是不是我调的。我看了一眼宋允,怕他害怕,没和他说。
二楼道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玩过这些游戏。宋允还调侃我说:我为什么不玩了?我也只是摇人头没有说话,我的工作情况比较特殊。上半天班,晚上十点才回公寓。今天晚上公司有事,回来的晚了一点,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才刚到楼道门口,黑暗的楼道口就像择人而事的野兽。想起前几天的事,我有一些害怕,拿出手机试图打给宋宇让他下来接我。但是转念想想,他白天剪辑已经很累了,现在多半睡着了,还是不要打扰他。我打开手机后置的灯光灯,慢慢走上楼道的台阶,台阶有些反潮,布满了灰色褐色的纹路。这里是我和宋允图便宜租的老楼。楼道一楼是有感应灯的,年老师修灯光有些泛黄,但是比较明亮,微黄色的灯照在身上,感觉有了些温暖。我抱住胸口的皮包,感觉心中的含义少了不少。
第二楼第三楼是感应灯,是坏的,坏了很久了,每次当我走到第二楼,都要用力的跺跺脚让一楼的感应灯亮起来。楼梯间回响着我跺脚的声音,显得有些空荡悠长。
等我走到二楼楼梯平台,刚刚抬头准备走上二楼阶梯的时候,楼上传来吱嘎一声声响,是单元门打开的声音,离我很近。可是我记得二楼早就没人两年了,原先住着的老头去世了,这里一直空着,怎么会有人开门?我有些害怕站在二楼楼梯平台上不敢向前,用手机照了照二楼单元房的房门。夜晚白色的水珠在空气中飘浮着黑色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贴着老旧泛白的对联。真正的有钱一定要换个地方。哪个地方灯坏了不修?
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迈步走上二楼哥哥。我紧握着手机,似乎听见了一个老人的喘息声,就像是被卡住喉咙那种声音。又似乎没有听到,我能感受到呼吸逐渐加重,心脏在砰砰的跳动。似乎要下一秒就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来,我立马转身朝一楼跑去,那里有灯。
我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看到黑色楼梯的空隙间,似乎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如同动物一样的毫无表情的盯着我。我陶冶似的跑下了二楼,拿起了电话。宋宇,宋宇,快来救我。我朝着电话大声呼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喘气。一会一会就要下一口气大口喘气着。宋雨下来了,面无表情的拿着一个强光手,光照在我的脸上,你又在玩什么新东西。大半夜的回来能不能直接睡觉?我有些苦涩的看着他有东西大楼道里面二楼什么东西,有发光的眼睛。宋允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默默。你是小孩吗?应该楼上王阿姨养的黑猫跑出来了,猫的眼睛就是发光的,不是我还有些害怕,那双眼睛是好的。
回去睡觉宋允并没有听我后来说的话,拉着我走上了阶梯。经过二楼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单元房的大门,大门黑黝黝的,似乎把所有的光的吸了进去。老旧的白色对联随着微风飘迎着,我转过头不再去看三梦。
最近经常做梦,有时候梦见我在一个村庄里坐在一个柳树边上,看着其他大人挖藕断,一截截白白嫩嫩的藕断看起来,就像从淤泥里伸出来的手掌,所有人都在辛勤劳作着,喜悦的情绪洋溢着每个角落。我靠在电线杆子上上面响起来广播的声音,这里是安老虎广播。在这个丰收的好时候,今天请来村长的儿子安安,为我们带来一首童谣。
大家好,我叫安安,我来给大家唱一首童谣:一二三四五六七,河岸边上玩游戏,你来玩,我来玩我们一起挖藕断。
随着童谣慢慢田地里工作的人都缓缓放下手中的活,凄凄地转头盯着我。那一张张面孔上全是碎石和血肉。如同刚切开的猪肉一样,血红,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的被子湿了一大片。这怎么又是那个声音安安好耳熟。
我崩溃的抓着头发,看了下手机时间十二点零零一夜未眠。第二天,我没有找在睡觉的宋宇,而是翻着通讯录,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表姐。李倩,我最近遇上了一些事。什么事?我把所有事都和他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他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我帮你查查那地方,你早点换个地方住去。实在不行,这几天回老家去,我握着手机,犹豫的考虑着表姐的意见。我再想想,因为我的工作请假不太容易,现在也很难,而且这个地段是宋云好不容易租到的便宜,有靠近工作地区的地方。虽然是个老楼,还是打算挣够了钱,再去换个好点的公寓。所以我打算找宋允聊聊。推开他的房门,关着灯。琳琅满目的小挂件,摆满了课桌。他是做网络剪辑和直播职业的博主,很喜欢这些东西。
看着宋允侧对着我,我悄悄走过去,打算叫醒他。这是我经常和他玩的游戏。等我悄咪咪走到他的正面黑色的发丝,在电脑微光的映照下有些虚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有些陌生。犹豫了一会,我还是用手推了一下他。宋宇起来了。话还没说完,我才注意到宋宇是睁着眼睛的,黑色的眼睛在长发遮掩之下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吓得后退一步瘫坐在了地上。
宋宇也立马坐起来打开卧室的灯光,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吗?阿莫坐到客厅,我对宋宇说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