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形文字的使用办法:正字法,托勒密是如何使用的?(象形文字对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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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此前象形文字的是,托勒密系统大量使用正字法,即以一个单词的外观形式为基础阐发相关的含义,而较少使用双关表音,即对各象形文字符号的发音进行断定。

如,符号在古典系统中只是用来表示表音符号/g--s/和/f/;在托勒密系统中,它们则创造性地结合到一起表达2个动词cq“进入”和pry“出来”,蛇形符号“进入”gs这个符号表示cq“进入”,蛇形符号画作从gs中“出来”的样子则表示prj“出来”。

表音原则

在这种对古典文字系统进行改进以扩展其功能的过程中,最基本的标准是“表音原则”,根据它,多辅音符号可以通过下列几种方式获得新的音值:使用该符号最强的辅音,如3辅音符号nfr可以有n或f的音值;或者利用相似的辅音,如ib中的唇音p和b,可以用来指p;或者利用相邻的辅音(如imn指i--m)。

然而,当所谓的“顶层原则”(即只保留多辅音符号的第1个辅音,不管它有多长的音素)运用于某些宗教文献中时,大大加速了托勒密时期“密码学”的发展。“密码学”是一种将单词的书写隐喻化的形式,如表现神的名字时,每个辅音都用象征性的符号写成,以期引发观者对其神性的直观联想。如作为赫努姆(Khnum)神的名字。

在这里甲虫,通常读作hpr,用它的第1个辅音音值h,蜥蜴(古典系统中很少用这种形式)取其n的音值,羽毛,最初读作m3c,取其第1个m的音值;同时,这组符号也引发人们对神的性质特点的具体想象:他通过甲虫与太阳神拉结合,通过蜥蜴与耐赫伯卡(Nehebkau,墓葬之神)结合,通过羽毛与玛奥特(真理,正义女神)结合。密码学自古王国以来就零星地出现在宗教文献中。除极少数例外,托勒密系统只应用于纪念性铭文。

象形文字的终结和它的再发现

如上所述,在希腊化时期就零星出现了一些附有希腊文副本的世俗体铭文,这些副本的作用是帮助人们确定正确的发音,这种“助读”是埃及文化与其传统书写体系分裂的标志。逐渐地,希腊铭文的使用变得更为频繁,在公元后的200年间,古埃及文字中最特殊的一种出现了,它的大部分字母是希腊字母,有6至7个字母是世俗体符号。

这就是一般所说的“古科普特语”。这里我们还要提及惟一一篇以希腊文单词写成的长篇埃及铭文,即BM10808纸草,它的语法结构属晚期中埃及语,但在书写形式上已希腊化了。随着埃及的基督教化,由于宗教上的种种原因,适应字母系统的压力大大增加了,此时埃及文化与传统书写体系的分裂也大大加剧。

从这个方面看,公元3世纪代表着一个转折点:象形文字铭文在语法结构上和正规符号形式上都表现出衰落之势;象形文字铭文最晚出现于公元394年。世俗体铭文的数量锐减,埃及语作为书写文字最终为希腊文所取代。

在接下来的世纪里,新的文字形式,我们称之为“科普特语”完全确立,埃及文字现在是用希腊字母来书写了。25到公元5世纪,埃及贵族已失去了解象形文字本质的兴趣。赫拉波龙的《象形文字》对象形文字的“解读”完全是象征性的推测。

在西方,随后的几个世纪里,人们对象形文字的兴趣一直持续不减,但直到当代该文字系统的真实面目才被发现。

17世纪,阿萨纳西乌斯(AthanasiusKircher)认识到科普特语是由象形文字衍生而来,但他仍认为象形文字是种象征化的书写;在18世纪,巴斯里米(JeanBarthelemy)设想那些环绕着一些象形文字词汇的圆圈是神名或者王名圈,后来证明这是正确的设想。

1799年,拿破仑远征埃及时,其士兵发现了罗塞达石碑,这是一个三文对照的石碑(圣书体、世俗体象形文字及希腊文),提供了将2种未解读的文字与希腊文对比研究的可能性,这为后来象形文字的解读打开了大门。

在方法论上个作出贡献的是德·萨西(DeSacy),他创立了日后一直延续使用的规范;阿卡布来德(JohanDavidAkerblad)对世俗体文字做了研究,而英国物理学家托马斯·扬(ThomasYang)则得出实质性的结果,但扬只局限于王名解读。

最关键的贡献是法国学者商博良“致达西先生的信”(1822年),特别是“象形文字纲要”(1824年)。

在阅读象形文字铭文中希腊名字的基础上,他读出象形文字的若干辅音,首次打破自公元1世纪后该文字消亡以来,在西方流行的那种将象形文字看做象征性文字的传统观点。

他的立足点是写在王名圈内的托勒密王名,辨认出托勒密名字在象形文字中是之后,他可以确定每个象形文字符号的读音,它们是p-t-el-m-y-s,以及其他托勒密时期纪念物上王名的读音,如cleopatra,q-l-i-o-p-3-d-r-3-t:。因此,他在解读象形文字上获得的是突破性进展。

里查德·莱普修斯(RichardLepsius)自1837年后继承并发展了商博良的研究工作,才真正完成了象形文字的解读,学术界的注意力开始投向研究古埃及文字的特点。此后几代研究古埃及文字的学者主要集中研究其语法,如结构特征和历史发展等。

僧书体:除了刻写或者涂画铭文,古埃及人还用芦苇笔和墨在莎草纸、皮革、木头上书写。

手写文本

在这些手写文本中,文字不像圣书字铭文那样精细,常常采用行体,如右图中左边一列是右边一列的行体写法(采自JamesP。AllenMiddleEgyptian,p。6):

然而在大多数手写文本中,埃及人使用一种比行体更草的书体,古希腊人称之为“僧书体”(Hieratic)。僧书体几乎和圣书体同样古老,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今天的手写体和印刷体的关系。和行体圣书字一样,每个僧书体字符都对应一个圣书字字符。

最初僧书体既可以横写也可以竖写,但是,大约公元前1800年以后只在宗教文献中竖写,其他的僧书体文字都采用横写(从右到左)的形式。

僧书体用来书写上古、中古、近古埃及语。对上古埃及语和中古埃及语而言,僧书体和圣书体是两种并行的书体,圣书字用于意欲永久保存的正式文本,如墓室、寺庙铭文等;僧书体通常用于临时性的文本,如信件、账本等。僧书体文本常常比圣书体文本更接近当时口语的状态,尤其是公元前1600年后。

近古埃及语几乎专用僧书体书写。但是进入人民语时期以后,即公元前650年左右以后,民书体成为埃及语的标准书体,僧书体只用在宗教性手稿中。这也是古希腊人称其为僧书体的原因。

民书体:近古埃及语僧书体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草体化,尤其是在官方文件中。僧书体最终发展为“民书体”(Demotic,在希腊语中意思是“通俗的、平民的”)。

Demotic既指文字又指语言(为区别起见,在指文字时我们用“民书体”,在指语言时我们用“人民语”),人民语就是用民书体记录的埃及语言。民书体脱胎于僧书体,形制距离圣书体已经相当遥远,从民书体几乎看不出圣书体的影子。学者们通常不把民书体转写为圣书体而是转写为字母。

个民书体文献出现于公元前650年左右。从那时起,民书体成为埃及语的标准书体,僧书体只在宗教性手稿中继续使用,圣书体用在碑铭中。

同僧书体一样,民书体主要是用笔和墨书写。但是,到埃及文明的末期,只有僧侣才能认识圣书体,为了使铭文有更多的受众,有时也用民书体刻写铭文。

著名的罗塞塔石碑(RosettaStone)记录了公元前196年颁布的一条纪念法老托勒密五世的政令。此政令是用圣书体(颁布政令的僧侣阶层的神圣文字)、民书体(标准埃及文字)、希腊文(托勒密法老的母语文字)三种文字刻写的。

完全异质的新文字——科普特文

公元1世纪后,基督教开始向埃及传播,信基督教的埃及人开始翻译基督教经文。但是,他们不愿用民书体翻译,因为民书体与以前的“异教”(古埃及宗教)有牵连。于是他们用希腊字母来书写圣经,这种文字称为“科普特文”(Coptic)。

Coptic既指语言、文字,也指基督教的埃及分支,这里为区别起见,指语言时用“科普特语”,指文字时用“科普特文”,指宗教时用“科普特教”。

科普特文与圣书字是完全不同的文字体系,它已经成为真正的拼音文字。科普特字母表有32个字母:24个字母来自希腊文,7个字母表示埃及语有而希腊语没有的音,1个组合字母(一个字母代表两个)。

随着埃及的基督教化,以前的文字系统降级到次要地位,只在埃及旧宗教的文本和寺庙中使用。到公元5世纪末,不论是世俗文献还是宗教(基督教)文献,科普特文已经成为埃及书面语的唯一形式。科普特文一直使用到11世纪埃及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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