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到底是应该悲哀,还是高兴?
读莫言《晚熟的人》
在这个“六一”儿童节,读完了莫言的《晚熟的人》,内心感觉悲凉悲凉的。
小说最后一句“继续晚熟吧”是整小说的点睛之笔。
“继续晚熟吧”,我们该继续晚熟吗?
晚熟的蒋二在自己的擂台和展览馆被强拆后的哭哭啼啼,与之前自诩“晚熟”自我感觉混得风生水起时的洋洋得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哭哭啼啼?为什么会被伤害?
因为还没够“熟”
常林为什么一生挫折?为什么早早就喝下“百草枯”?因为他不晚熟,他以自己率真的、天然地真性情活着,而这种率真的真性情与这世俗的运行规律格格不入,注定是一身伤害。
而晚熟的蒋二,读懂了这世俗的社会,甚至知道利用民众的情绪为自己利益服务,可谓晚熟的人精。但面对“权力”,还是不够熟,以至被权力伤害后仍哭哭啼啼,悲天怆地。
而蒋二们,把常林式的受伤害,归于他们的不晚熟。
说到这里,想起了那本“特立独行的猪”,当一只猪被杀时其他的“精明猪”认为是它不够晚熟,当轮到自己被杀时,又开始哭哭啼啼悲天怆地了。这时只能是一句“继续晚熟吧”。而这一句“继续晚熟吧”意味深长,套用现在一句网络语“你品,你慢慢品”,慢慢品才回味无穷。
掩卷想起今天这个儿童节,看着一群群天真烂漫的孩子,闪着清澈透明眼睛。而成熟,难道就意味着清澈透明的眼睛,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洞吗?
内心一瞬间不禁拨凉凉的。